恍若初梦

一篇长长长长评

@哈鲁西改卖忘情水 的同人文《虚妄的真心》的长评,说是长评但是也许叫读后感更合适?
有很多个人想法在里面……emmm我承认用我十九岁的大脑来思考问题会不全面,会有点肤浅,很多事情或许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十年之后,再看到这篇文章,我也许会仍然认为我没有说错,也有可能觉得我说的不对,但是,至少,现在,这是我的真心。
也许这篇的逻辑有点混乱,因为我是想到什么说什么的。
字数挺多的,建议有空再看。


历时快四个月,《虚妄的真心》终于完结了。从和春日刚刚认识,到现在也是刚好四个月整。
四个月,122天,约占一年的1/3。春日以大概12天一篇的速度更新,这么一想我觉得更得也不是很慢嘛!
虽然我感觉和过了大半年似的_(:3」∠)_

让我先夸夸这篇文。
《虚妄》虽然选择了同人文做为载体,但是却有几分严肃文学的色彩。春日说过,结局是按照每个人性格的必然发展来写的,所以也许剧情不是那么喜闻乐见,但确实值得一看。
而且两位男主真的选得非常合适。是那种不论是换别人或者两个人交换位置都不行的合适。
再有就是文笔真的很好。文笔真的是评判一部小说的重要标准,剧情再好也需要强大的文笔才能支撑。春日在后记里说有些事情不经历过是不能感同身受的,但是我觉得,一部小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读者能够感同身受。要完全身临其境可能有点难,但是至少文章中强烈的情绪要能够传达出来,并且能感染读者。《虚妄》的文字就有这种感染力,春日对心心理的描写和场景的刻画绝对是强大的。春日善用比喻和排比,比喻使抽象的感情具象化,排比使气势增强,具体到文中,读起来就会让人感觉到情绪一股脑地涌出来,非常有感染力。

分享一下我读文的心路历程吧。
一开始我就被第一章和总目录的引言震惊了。我要再说一次:文笔是真的很好,字里行间的气息非常有感染力,非常能带动读者的感情,然后剧情的层次感也把握的十分到位,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还有引言,有一种直击心灵的气场,我除了鼓掌其它什么都做不出来。
第二章的话讲真我有点记不得我当时的想法了……大概是比较好奇文州和女主为什么分手吧……
第三章我被十六岁的女主和文州萌到了。那种赤诚的,烂漫的,无瑕的感情,总是特别能打动人。而且女主简直可爱得过分,跑回家大喊“我恋爱了”;认真观察暗恋对象;对于努力、温和、优秀的精准定义……反正比我十六岁的时候可爱一千万倍。但是第三章后半段看得我超心疼,这么美好的感情就如此消逝了,我真的特别痛心。然后还有王杰希,我佩服他的那种分寸感和克制力。
读第四章的时候我被王杰希的冷静震惊了,能在那种情况下说出“试试”的人绝对全世界屈指可数。如果说我之前一直是在观望的话,我觉得从这一章开始,我站王杰希了。
第五章的标题“雨”起的特别好,这一章说的就是跨越时空的三场不同的雨,和雨里面交错的情感。我看的时候简直从头揪心到尾。特别是女主,在本来就不喜欢的下雨天,还遇到这样接连不断的事情,估计也挺崩溃的。
第六章大概是一半糖一半刀,前面的剧情看得我特难受,但是后半段的文州和女主的心有灵犀又把我惊艳了,于是我就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最终得出了希望女主和喻文州在一起的结论。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王杰希。
第七章是全文唯一可以算糖的一章,王杰希和女主的相处模式可以说是非常恰如其分的了。不过女主说保护自己的方式是不对别人有期待的时候我还是很心疼吧。
第八章也是一半糖一半刀吧,只不过糖是为了以后的刀做铺垫……

先抛开最终章不说,我来谈谈我的看法。
一开始我是比较看好女主和王杰希的,一个是王杰希的好真的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个是我觉得女主会和喻文州分开,就说明他们之间必然是有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的,而且这些都是过去的了,如王杰希所说,不能因为过去的事情断绝未来的可能性。
但是我在第六章的时候改变了看法。一个是女主的母亲说“错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对的人不还是那个对的人吗”,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然后女主和喻文州在画展里面那一段,可以说是完全改变了我的看法,真命天子是真的可以要了人的命的,那种从灵魂里面就完全契合的感觉体会过之后是可以让人一辈子都忘不掉的。如果注定是忘不掉的话,那为什么不就此牢牢抓紧呢?
所以在看到最终章之前我真的一直以为女主会和文州在一起。

然而事实证明,这篇文是真的非常现实。

最终章的时候,女主还是选了王杰希,或者说,她谁也没选,但是她倾向于选王杰希。
我不能说我完全地明白女主的每一个决定,但是至少我可以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一个快三十岁的人,恐怕已经很少会有过于激烈的感情了,一个是因为有了一定的沉淀已经处事不惊了,一个是他们不会再把感情放在生活的重心上了。所以女主真正需要的是一份稳定,恰到好处的感情。而王杰希就是那个能和她相处得恰到好处的人,他能真正地融入她的生活里。而喻文州,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当时他们两个人结束得太仓促,女主在面对他时,心态还停留在七年前,所以她不能冷静,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原来的纠结全部解开之后,女主又成为了冷静,处事不惊的人,她是不会为爱疯狂的,她会按照自己已经拟定好的未来继续走下去。但是她也没有说和喻文州一分开就立即和王杰希在一起,而是选择了调整一年,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但是就如结尾所说的:未来可期。所以我觉得女主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个结局也是比较温暖的了。

关于喻文州和女主的电话,我看到评论里有人说女主渣,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我觉得不是。女主那个时候有自己的目标,并且在为之努力,我觉得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会轻易放弃(话说我觉得女主的目标真的好厉害也很有意义),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和我说“我养你”这种话,感觉有一点不尊重人吧……所以那个时候女主的绝望和无力感我真的特别能想像。
但是这并不是说喻文州就有问题。
喻文州说的也是事实,他也不轻松,他也有他的不好过。女主回国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但他出国了会找不到自己的意义。
错就错在这个时机。
女主打电话过去是因为找工作处处碰壁,本来就心力憔悴的她只是想寻求一点鼓励和安慰。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喻文州说的是“大不了就回来”。
然后引发了一系列问题。
也许这些问题在两个人都十分冷静的情况下是可以妥善解决的,但是这种的情况下,没有人还能去面面俱到地想这么多,更多的可能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了,于是这些问题就会被不断放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可能真的是错的时间吧,“喜欢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而年少的爱情永远是会和喜欢绑定在一起的,所以难免会有磕磕碰碰,难免会遍体鳞伤,到了最后便结束得不明不白。

然后再说一下王杰希和女主吧。
我觉得王杰希其实是很喜欢女主的,注意我说的是喜欢不是爱,虽然肯定也是爱的。但是他的克制和冷静使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女主来说,王杰希是最适合她的人,她对王杰希也是有爱的。只不过她先遇到了喻文州,而喻文州恰巧是她的真命天子,并且这段感情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束,所以过于浓烈的感情使她对王杰希的爱相比之下显得微乎其微。也许会有人觉得这不公平,但是,感情这东西,有时候可能真的没有公不公平可言。一个人也并不是不能同时爱两个人。我想起了七堇年在《澜本嫁衣》里写的一段话,“我的感情像一杯酒。第一个人碰洒了,还剩一半。我把杯子扶起来,兑满,留给第二个人。他又碰洒了。我还是扶起,兑满,留给第三个人。 感情是越来越淡,但是他们每个人,都获得的是我完整的,全部的,一杯酒”。女主的酒大部分都留在了喻文州哪里,所以她只能把兑满的,变淡的酒交给王杰希。她没有办法把对喻文州的感情收回来,但是她要给王杰希的也不是残缺的感情,我觉得这已经足够好了。

再来说喻文州。我觉得全篇我真的最心疼他,特别是我在看完全文,点到总目录里面又看到春日分享的王喻两人心路历程的时候。我感觉王杰希的薛之谦三连更多的是歌的题目符合,但是喻文州的林宥嘉三连是连带着歌词的符合,还有最终章的《成全》也是……就……特别虐心。女主觉得他们两个都放下了过去,开始迎接未来,但是放下的其实只有她自己,喻文州只是成全了她而已。所以我一想到《浪费》的歌词我就特心疼。还有终章上的结尾也是,看得我心都在颤抖。还是那句话“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喻文州一定是爱到了极点才会选择成全。

我记得在第七章的时候我评论说:他们都很好但是我就是觉得他们都缺点什么。然后春日告诉我:他们真的缺点什么。我试图用我十九岁的大脑思考到底缺的是什么……emmm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王杰希缺少的是和女主的默契。感觉文中很多地方王杰希都是不能明白女主的想法的,虽然王杰希会猜到一些,或者他会问,或者会用一些方法化解,但是他不能真正明白女主的想法。还有他其实不够坚定,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和女主只是合适而已,他并没有那么非女主不可。
喻文州缺少一个和女主的未来。前面说过女主是不会为爱疯狂的人,而喻文州,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正好没有可以被融入女主未来的机会,所以虽然他千万般的好,但是最后却不能和女主走到一起。
这也是最真实又最让人无奈的地方。

对于文章的分析我差不多就写到这里了,我想谈谈我的一些感想和思考吧。

首先是距离。
说来话巧,在我看完《虚妄的真心》最终章不到30秒的时间内,我收到了我参加的学校辩论赛的新题目:距离是/不是爱情杀手。
可以说是巧合到让人害怕。
如果可以的话,远距离恋爱还是能避免就避免吧。虽然现在网络和交通都十分发达,但是交通再发达也要花时间和金钱,而网络上隔着屏幕,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像在身边一样可以做到尽善尽美。
但是并不是说距离就是爱情杀手了,毕竟远距离恋爱的人那么多,包括我父母其实也是常年分居两地,最忙的时候一年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到一个月,这么多年下来,不也没什么事吗?我觉得,远距离恋爱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它有可能会把两个人推向完全不同的地方,就像生物学上的地理隔离导致生殖隔离一样,也许最后回过头来的时候,两个人因为所选择的方向不同,已经走不到一起了。
但其实也不一定都这么糟,中国的东北虎和华南虎虽然有地理隔离,但也还属于同一物种(我怎么觉得这个例子有点好笑hhh),距离固然可怕,但只要两方做出努力,不过于消极的看待问题,就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再说说春日的后记吧。
其实我觉得春日的后记每篇都是精华,不看真的特别可惜,因为春日会把自己的创作意图分享出来,而且还会有一些人生经验之类的在里面,我每次读完都会觉得学到了东西。
春日说《虚妄》的主题是成长的时候,我想起了Sumuel Ullman的文章youth里的一句话:
We grow old by deserting our ideals.
我想,同样的,是不是可以说:
We grow old by deserting our sincerty.
成长带来的改变是不可逆的,我们都要往前,不管变得更好还是更糟。而不是身处事中,永远不会理解里面的无奈与苦楚。所以春日才会说“感同身受是一项代价高昂的技能”。我不是女主,我没有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也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物是人非,对于他们,我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甚至连前面的分析都十分失礼。所以其实这篇长评只是我的一次思考,是我试图从中寻找一些经验,而不是去评判文中每一个人的选择和想法。
然后我其实猜到了这篇文有春日的亲身经历在里面。如果我没有算错,估计这件事情大概也就是去年发生的事情。春日真的很强大,很厉害,所以能自己走出来,而且还把这一切写了下来。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完全不能解决的,这个方法现在或许找不到,但以后肯定会有。
春日在后记结尾祝我们一切安好,现在,我想祝春日来日可期。
来日可期。现在一切安好,而未来的日子,也一定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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